EA期间就登顶Steam全球游戏热销榜单，同时在线峰值24万，对于一款独立游戏而言是一个天花板级别的开局了。《致命公司》（Lethal Company）去年年底的黑马姿态相信大家有目共睹。但与此同时更为传奇的可能是游戏背后开发者的经历。Zeekerss从10岁左右就开始在Roblox平台上发布自己的游戏了，并且以此为起点，在独立游戏开发这件事上坚持了10年多。作为Zeekerss的第20个作品，《致命公司》的成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前段时间外媒pushtotalk的作者RYAN K. RIGNEY，就着重回顾了Zeekerss这一路走来的历程，在他看来，产品成功虽然有一定的偶然因素，但Zeekerss这十年多的开发积累，以及他坚持记录开发历程、心得，保持与核心社区交流的习惯，成了游戏能够走向大众的重要动力。你很可能早就听说过《致命公司》（Lethal Company）了。自从几个月前抢先体验版本发布以来，这款由年仅21岁的开发者独自开发、以收集废料为重要玩法的多人游戏，在Steam商店似乎一直比《使命召唤》这样的系列大作卖得更好，并赢得了鉴赏家、分析师们的交口称赞。《致命公司》的销量令人惊讶。如果根据Boxleiter基于玩家评测数量来计算游戏销量的方法，《致命公司》很可能已经卖出了1000多万份，收益超过1亿美元。无论以什么标准来衡量，这都是一款极具突破性的爆款游戏。考虑到这名开发者年纪轻轻，有人或许会认为《致命公司》的成功纯属侥幸。但我会向你证明，这种观点是错误的。《致命公司》的成功绝不是巧合，这离不开开发者Zeekerss（网名）设计的绝妙社交系统，以及他长达十年的开发经验积累——在《致命公司》之前，这名年轻开发者已经推出了19款游戏。从某种意义上讲，沙盒游戏创作平台Roblox，是Zeekerss游戏开发生涯的第一站。虽然Zeekerss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但从2012年5月29日起，他就开始在一个YouTube频道公开记录自己的游戏开发历程了。当时，Zeekerss才10岁。频道的大部分早期内容，都是Zeekerss和朋友在Roblox平台上创作的短剧或蒙太奇音乐视频，例如一段3分钟的视频中，Zeekerss的虚拟角色告诉父亲：“我要离开Roblox了……永远离开”，然后角色缓缓走向日落，背景则响起了《星际牛仔》演奏家菅野洋子的一段器乐。Zeekerss并没有真的离开Roblox。相反，他开始尝试使用Roblox提供的游戏创作工具，鼓捣了几款具有试验性质的小游戏，比如2012年7月发布的首款游戏《Dark Mansion》，和大约一个月后推出的续作。如今，Zeekerss的这些早期作品几乎都已经被Roblox下架，或者无法正常运行了，不过幸运的是，他的YouTube视频记录了一些游戏片段。 
《A Lucid Dream》（2014年）2012~2016年，Zeekerss在Roblox平台上总共发布12款游戏，游戏量级和复杂程度都在持续提高。2014年，横版冒险游戏《A Lucid Dream》获得了Bloxy Awards的“最佳单人游戏”奖项提名，随后Zeekerss又推出了更多横版游戏。不过从2015年起，Zeekerss似乎找到了他最擅长的细分品类：3D恐怖游戏，陆续推出了《They Breathe》（2015年）、《Light Bulb》（2015年）和《Silent Dark》（2016年）等作品。其中，《Silent Dark》成为了Zeekerss在Roblox平台推出的最热门的游戏，累计吸引了超过540万次访问。《Silent Dark》同时也是Zeekerss在Roblox平台上开发的最后一款游戏。2016年11月，Zeekerss在社交平台上解释了自己为何决定离开Roblox。“我不想在Roblox上做更多游戏了，主要是因为，它们最终都会因为更新而崩溃。《Silent Dark》因为更新崩溃了大约5次，我不得不反复去修复。另外，我记得《A Lucid Dream》的结尾部分也崩掉了。”离开Roblox后，Zeekerss开始尝试更复杂的工具。在个人YouTube频道上，他曾经发布了一系列预告片，向玩家展示一款他使用Unity引擎开发、起初被命名为《A Dark Place To Hide》的文字冒险游戏。不过，Zeekerss并未正式推出这款游戏。2019年，《Welcome to the Dark Place》的一段预告片表明，Zeekerss已经开始朝着《致命公司》现在采用的“复古垃圾”3D美术风格迈进了。
与此同时，Zeekerss还在itch.io的个人页面发布了一些轻量级的试验型作品，包括《Too Many Asteroids》、《Drive Home》和《Take Your Wish》等。虽然这些作品更偏向于demo而非正式版的游戏，但它们对Zeekerss持续改进自己的游戏设计方法打下了基础。2019年8月6日，Zeekerss正式给更名为《Welcome to the Dark Place》的文字冒险游戏创建了Steam页面。从那以后，他又在itch.io和Steam发布了三款游戏，分别是《It Steals》（2020年）、《Dead Seater》（2021年）和《Upturned》（2022年）。从“过关恐怖”品类的《It Steals》开始，这些游戏标志着Zeekerss逐渐进入了创作“成熟期”。比如游戏的美术风格更多地聚焦于低像素风格，而凭借独特的风格，Zeekerss的作品开始吸引内容创作者和主播们的注意，玩家对其游戏的关注度也在迅速增长。2019年的时候，Zeekerss已经做了7年游戏了，并且聚集了一批从Roblox时期就关注他的追随者。在某种程度上，创作适合主播的内容是Zeekerss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It Steals》包含了一些听上去像是玩家探索迷宫、陷阱时的真实声音反应——你能听到玩家紧张的轻笑、尖叫，以及当被凶残怪物杀死时的自嘲声。Zeekerss密切关注着玩家对于游戏机制的情绪反应。2020年《It Steals》正式发售之后，Zeekerss放出了这样一组主播Reaction合集：恐惧是一种十分强烈的情绪。随着时间推移，Zeekerss越来越擅长在游戏里激发人们的恐惧。与《It Steals》相比，Zeekerss的下一款游戏《Dead Seater》将玩家的恐惧感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但这款游戏上线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制作吓人的游戏了。Zeekerss希望更进一步，将恐惧和其他令人惊讶的情绪结合起来。对他来说，是时候开发恐怖而又搞笑的游戏了。Zeekerss回忆说：“完成《Dead Seater》的制作后，我意识到由于太过专注于制作一些可怕的内容，我在游戏里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许多性格。而当我不再局限于那一个目标，我的下一款游戏《The Upturned》突然变得非常搞笑。事实上，我的游戏历来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笑点，但现在它们可以既恐怖又搞笑了。”
《The Upturned》按照Zeekerss的说法，《The Upturned》确实是一款恐怖游戏，“但它也是一款希望玩家开心的友好游戏。表面上看，它似乎无意讲自己定位成一款恐怖游戏，却仍然能够利用恐怖的所有元素给玩家带来快乐。《The Upturned》的最终目标是让玩家开心，而不是吓唬玩家。”如果你曾经观看《The Upturned》的预告片，就会从游戏的角色设计、动画甚至音乐中，发现幽默与恐怖感的绝妙组合。除了风格上的改变，它在整体视觉清晰度也往前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或者说，他看上去更像是一款像样的独立游戏了。《The Upturned》卖得不错，为Zeekerss带来了自从离开Roblox后从未有过的关注度。然而，随着Zeekerss将自己积累的所有经验用于下一个项目，他的第20款游戏赢得了更令人惊叹的巨大成功。2022年5月11日，Zeekerss发布了一段视频，邀请玩家们前往他在众筹平台Patreon的页面，关注他下一款游戏的开发。在Patreon，他记录了《致命公司》的开发过程，并与铁杆粉丝们分享了游戏创作过程中一些非常详细的个人见解。“这是一种支持我在未来长期制作游戏的方式。”Zeekerss说，“随着时间推移，运营Patreon页面成了我记录自己想法的完美理由。2022年底，我甚至在Patreon的研发日志中记录了一次危机，当时我不得不重新敲定游戏的研发方向，并砍掉了大量内容。我为记录下这些经历而自豪。”浏览过Zeekerss在Patreon上面所有的开发记录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极其出色的档案。《致命公司》会是一部多年后仍然有人讨论的游戏，Zeekerss对其研发过程的详细记录极具价值，对于那些想要了解游戏开发或是游戏史学家而言尤其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材料很容易让人想起Jordan Mechner在创作初代《波斯王子》时写下的开发日记。有趣的是，虽然Zeekerss在《致命公司》的开发过程中对游戏结构做出了一些重大改变，但游戏中也有许多元素，从一开始就是保持不变的。Patreon网站上的一篇早期日志中，Zeekerss谈到了他对游戏材质改进的想法。“过去几周我学会了一种更先进的纹材质制作方法，可以用数量更少的多边形，实现同样的材质效果。”他写道，“我对此非常高兴，但也有一点害怕的是，这可能导致未来游戏的外在发生巨大变化。”Zeekerss每周都会与玩家分享《致命公司》的研发进度。2023年8月4日，他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玩法测试，甚至公布了游戏的发布日期：2023年10月23日。10月23日，《致命公司》的EA版本如期发布，随后迅速走红。游戏上架首日Steam最高同时在线玩家数约为611，从那以后每天都在稳步增长，大约三周后已经飙升至43268……到11月底，《致命公司》已经成为世界上最热门的PC游戏之一。更重要的是，虽然《致命公司》吸引了一些主播关注，但其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口碑传播。
《致命公司》Steam最高同时在线玩家数的增长曲线
04 爆款诞生
我们已经知道，《致命公司》的成功并非什么新手的运气或是巧合。而是十年开发经验的结晶，但Zeekerss此前并未收获如此规模的成绩，《致命公司》究竟为什么能实现爆发式增长？我们或许很难从这款游戏的空前成功中总结出通用技巧，不过Zeekerss的一些个人经验仍然值得学习。首先，对一名游戏开发者来说，热爱自己的事业和坚持都非常重要。正如前文所述，从Roblox、Itch.io到Steam，Zeekers已经整整做了十年游戏，《致命公司》是他的第20部作品。Zeekerss曾经在Discord的一篇帖子中写道：“如果你想制作游戏，那就动手去做吧……不要纸上谈兵。学习是个过程，你需要为此做好准备。”其次，我认为《致命公司》的社交系统——尤其是语音聊天方式更值得同行研究。作为游戏的内置功能之一，默认情况下，玩家基本只有在彼此距离很近时才能进行语音聊天——为了保持沟通，玩家就会主动靠近其他人。而游戏里可怕的怪物和陷阱，有时又常会迫使一群玩家朝着四面八方逃跑，场面就会显得非常滑稽。当看到朋友被恶魔面具附身，或者身体被游戏中AI控制的杀人机器人替代的时候，玩家们常常会感受到前所未有、只有电子游戏这种的互动媒介才能提供的欢乐。从各个方面来看，《致命公司》都是一款符合Zeekerss的创作理念，既恐怖又搞笑的游戏。“由于游戏里的怪物和危险都非常荒诞，你经常会在经历真正恐惧和孤独的时刻后，立马听到朋友的笑声。”Zeekers说，“就玩法而言，这实际上是一款关于嘲讽死亡的游戏。”《致命公司》的视频和直播中，观众会看到人们不停地嘲笑死亡（场景）。“当我的朋友被雷劈死时，我再也不能跟他说话了，于是假装痛苦地大喊道：‘噢不！’可实际上，短短5分钟后他就会复活……据我所知，几乎所有玩家都会做同样的事情，因为当大家看到穿着卡通太空服的蠢货经历真正的悲剧时，会觉得很有趣。”从某种意义上讲，《致命公司》既不是一款恐怖游戏，也不是搞笑游戏，倒更像一套生成故事的交互式系统——有的故事令人害怕，有的故事搞笑，大部分故事两者兼而有之。如果玩家从这款游戏中获得一个很棒的故事，自然会希望告诉其他人。我认为，这是《致命公司》能够借助口碑传播获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另一个爆款独立游戏《Among Us》，也有关于“一些穿着太空服的家伙被谋杀”的场景。《Among Us》主程序员、开发商Innersloth的联合创始人Forest Willard指出，《致命公司》拥有一种与《Among Us》相似的精神。“也许我的观点有失偏颇，但我确实觉得，社交/多人独立游戏仍有巨大的潜在空间，玩家需求没有得到充分满足。”他说，“那些看上去很糙的独立游戏有自己的特别之处，有时它们的缺陷甚至会带来喜剧感。”Willard补充称，《致命公司》利用其“搞怪、胡闹”的玩法风格吸引了一群玩家，同时也很受游戏主播和观众欢迎。在EA版本上架后的短短几个月里，《致命公司》已经为Zeekerss带来了至少数千万美元的收入，但这名年轻开发者仍然保持谦逊。Zeekerss承认，《致命公司》的成功是一次“罕见而又幸运的经历”。“当你突然之间获得巨大成功和关注度时，你永远不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说，“因此，我的家人一直很谨慎。《致命公司》改变了我未来人生的方向，但我仍然需要面对与过去不同的不确定性。金钱收入是强有力的，但同时也是虚幻而不可信的。不过我们的确对此感到兴奋！”这名21岁的独立开发者表示，他希望在未来制作更多游戏。“我已经构思了几款新游戏，其中一款是多人游戏，但我想暂时保密。我也想完成尚未推出的文字冒险游戏《Welcome To The Dark Place》。”Zeekerss还透露，他打算继续运营自己的Patreon页面，并从中获得保持工作节奏的额外动力。不过，Zeekerss接下来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继续为《致命公司》发布有趣的新内容。与此同时，我对他的YouTube频道也保持着关注，最近他一直在不时发布一些游戏内容的预告片，或是《斯普拉遁3》的游戏片段。
消息来源：
https://www.pushtotalk.gg/p/how-lethal-company-sold-10-million-copies
游戏葡萄编译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