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南部有了一个新的旅游景点,一个特定游客心目中的旅游景点。
在那里的Mojang公司办公楼只有31名员工,内有大量皮革沙发、台球桌和放满能量饮料的冰箱。它现在已成了电子游戏玩家的圣地,他们穿越瑞典的首都到那里就是为了在该大楼门外拍个照。那是今年圣诞购物季有望主导游戏销售的《我的世界》(Minecraft)开发商的总部。
该游戏光是面向Mac和Windows PC的销量就逼近1300万,玩家数量达到7000万。它可以说是当下这个无畏的互联网创业新时代最具奇迹色彩的故事之一。
《我的世界》让玩家在三维空间中自由地创造和破坏不同种类的方块,没有规则约束,也没有输赢之分。它并非出自跨国硅谷公司之手,并非造价不菲,而是由瑞典的一名温文尔雅的业余程序员辞职后在卧室创造出来的。
现年34岁的马库斯•佩尔森(Markus Persson)现在已是大富豪,且被视作是“电子游戏的上帝”。
《我的世界》基本上是一款构筑游戏,玩家在里面自由地用方块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们可以创造森林、埃菲尔铁塔等等,其模式就像是没有说明书的数字乐高。在画面效果更佳、更加逼真的射击类游戏大行其道的时代,《我的世界》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局外者,特别引人注目。
该游戏在科技圈被称作“沙盒”游戏,而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的学校也希望将它的一些元素带到课堂当中。怪兽、僵尸、“爬行物”和蜘蛛会破坏玩家的建筑物,但通过创造一个色彩缤纷的坚固世界,并给它加入动物、云、曝光等元素,那些破坏都是可以避免的。所有这些都必须从头打造。
灰姑娘的故事
《我的世界》并不只是全球性的销售现象:它被赞誉为科技行业的一个转折点,互联网时代的灰姑娘的故事。尽管没有投入任何营销预算,该款游戏在YouTube上的点击量也达到450万次。
学术机构纷纷对它展开研究,本周末也会有一场围绕佩尔森的生活和《我的世界》开发历程专著英国著作权的竞标战。Mojang在拉斯维加斯举行了一个名为Minecon的大会,吸引了来自全球23个国家的4500人出席。Minecon现在是一年一度的大会。
佩尔森本月首次亮相访谈节目。他在美国《深夜秀》中腼腆承认:“我现在的钱多得一辈子都花不完。”
莱纳斯•拉尔森(Linus Larsson)表示,由于员工较少,且没有外部投资者,佩尔森的公司每员工价值可能超过Facebook和Twitter。拉尔森和丹尼尔•戈德伯格(Daniel Goldberg)共同撰写了《我的世界:马库斯•佩尔森的奇迹和那款改变一切的游戏》(Minecraft: The Unlikely Tale of Markus Persson and the Game that Changed Everything)。该书籍在美国出版几天后便需要再版。
“《我的世界》的不同凡响之处在于,它的创造者只有1个。”拉尔森说道,“它实质上就是一款自由开放的游戏,挑战你不断构想自己的下一步。它完全没有内置目标。我们在为撰写那本书进行研究时,就在斯德哥尔摩跟很多游戏行业人士交流过。他们都坦言如果Mojang专门向他们推销《我的世界》,他们肯定不会买账。它是一款没有暴力的创意游戏——完全跟大家以为人们想要的东西相悖。《我的世界》很好地说明了互联网对创业公司的重大影响。”
戈德伯格表示,“看到一个创意能够在互联网上如此兴旺发展,对于人们来说是一大提振。由于没有游戏规则,玩家成立了论坛来谈论如何玩这款疯狂的游戏,它也进而快速扩散。一款很复杂但没有指南的游戏需要一个交流社区。”
“它的价值还难以估量。佩尔森和几个朋友为《我的世界》成立了公司,鉴于团队这么小,它肯定是史上盈利性最高的公司之一。2012年,该公司实现营收15亿瑞典克朗(约合1.4亿英镑),其中大部分是利润。”
斯德哥尔摩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数字首都之一。Mojang办公楼几个街区之外就是风靡一时的《糖果粉碎传奇》(Candy Crush)开发商的办公楼,那是Skype的诞生之地,也是维基解密和海盗湾网站(Pirate Bay)服务器的存放之地。
“它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标志性地方,当然这只是针对电子游戏玩家而言。”戈德伯格说道,“有一样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我的世界》是一里程碑。它表明小小的创造性和点子借助互联网可以得到维持。”
对于来自英国苏塞克斯郡的12岁的Finn Purdie等粉丝来说,《我的世界》的吸引力在于它免受规则约束:“感觉就像是你处于一个完全由你创造的不同的世界。你可以连接你的朋友,像平常生活中那样生活,但你得先建造起自己的房子、商店和树,不断提升自己这方面的能力。”
“最好玩的是我可以拥有4只狼,我也喜欢会飞的感觉。”